“所以，国师是觉得，我仅仅只是为了自己？”
凉州王显然也注意到了江言的眼神，他淡漠的扫了江言一眼，便又冲着边城之外的帝都方向质问起来。
很显然，在凉州王看来，江言还没有资格与他对话。
唯有那位大羽朝超然物外的国师。
他真的太强大了，以至于人还没有现身至此，就已经阻止了凉州王把江言带走。
这样的手段，是凉州王望尘莫及的，同时也是他这些年所渴望的。
“无论你是为了凉州百姓，还是为了你自己，这一切都不重要。”
国师没有回答凉州王的问题，他的语气再度恢复了平静，可却带着一丝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。
“那国师以为什么更重要？”
凉州王气急而笑，似乎是在嘲讽国师，竟然连百万凉州百姓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打破这个牢笼。”
国师很快便给出了回答，没有半分的犹豫。
“我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打破这个困缚住我们的牢笼，而这一方牢笼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之久，要想打破它，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，所以无论是江州府的百姓，还是凉州府的百姓，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听见国师这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漠的话语，凉州王不知道该如何反驳，就连表情都是变得僵硬了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我太过无情？”
国师好似是看穿了凉州王的想法。
当然，其实江言也觉得，这国师未免跟传说中的有些不同。
为了自己的目标，无视百万生命的死亡，这种事情或许江言也做得出来，比如他此刻要从凉州府离开，从某种程度上便是无视了凉州府内的百万生命。
但是江言却不会堂而皇之的说出来。
因为他觉得，即便自己不离开，凉州的百姓恐怕也会迎来属于他们的浩劫。
可国师就这么说出来了，说得堂堂正正，说的坦然冷漠。
他好像并不在乎这凉州府百万生命对自己的看法。
“我倒是从未听闻，儒圣之中，有谁开创出了无情大道！”
凉州王语气冷硬的回了一句，虽然没有直说，但显然是认可了国师的询问。
“是啊，儒圣先贤之中，没有谁是参悟的无情大道。”
国师的声音也有些感慨。
“所以，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无情的儒圣后人，若是浩劫降临凉州府，我原以半生性命，为凉州府挡住那死亡浩劫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听见国师这番话语，凉州王忽然惊呼出声，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国师你……”
“我说过的话，从来没有反悔过。”
不等凉州王询问，国师便开口止住了他的话头，而后一股力量将凉州王的手掌从江言的胳膊上分离了出去。
“准备一下吧，破局之计，即将开始了。”
随着国师的这番话语落下，江言的身躯便朝着边城另一方飞了过去，同样腾空而起飞起来的还有那两匹骏马，以及躺在深坑之中昏迷不醒的车夫，还有江言被凉州王打飞出去的陨铁刀。
“破局……”
凉州王目视着两人离去，没有再出手，只是脸色变得深沉无比。
而江言也没有想到，他就这么逃脱了凉州王的捉拿，被国师的力量带着进入了帝都境内。
直到江言的身躯落在平整的荒地之上。
“江言，江少保，速速来书院见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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