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日蝉娘子来去匆匆,我们为看顾徐兄,不仅忘了跟蝉娘子道谢,亦忘了蝉娘子救治徐攸的看诊资费,今儿补上,望蝉娘子莫要嫌弃。”沈殊之真情实意道。
她果然想得没错,这匣子里的是诊金。
前儿她在苏州跟着刘大夫出诊的时候就有经验了,做医馆的坐堂大夫,其实薪银也不会说很高,但是却能从治好的病患那处得到更多,不仅是名声,还有谢礼,更多赏银。
感受一下匣子的重量,怕是沈殊之将诊金跟赏银一块给了。
沈殊之还在惭愧。
他没想到自己这般恶劣,竟能在醉酒后做出推人下楼这般可怖的事情。
若是当时徐攸出事,亦或是救治不及时,腿断了,便是害了徐攸一辈子,他难辞其咎,不知如何才能将功赎过。
此时沈殊之是真心悔过,也是真心感激及时处理徐攸伤腿的蝉娘子。
那夏大夫亦说,徐攸的腿伤无大碍,其中有蝉娘子处理妥帖的功劳。
听沈殊之这般一说,林幼蝉眼神渐渐亮了:虽然,救人是冲动,还将江二的人引过来了,可,人她瞒过去了,银子也赚到了!
所以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抓过来,笑眯眯的:“那我便谢过沈公子了!”
她正缺银子呢,有钱不拿是傻子!
果然还是治病救人赚钱快,如今江二爷的人被成功蒙蔽过去了吧?
是不是,便是不能大张旗鼓,但暗中私底下小小的赚一些些,也是可以的呢?
林幼蝉乐滋滋地捧着乌木匣子回到自己厢房里头,都没来得及坐下,便先揭开了盖子:呵,里头是六锭五两的小银元!
虽然是无意插柳,但一出手便赚来了三十两,这亦算是赚翻了。
那她又能在这万家客栈,多住些时日,也有钱银拿来雇人去盯着阿爹行踪了。
就是,自己人生地不熟,怕不好找人呐!
乞儿不能找,因为不知道京城里头有多少乞儿是已经被江二爷收买的,万一找到这些人头上,无异于自曝行踪。
不仅乞儿,这客栈食肆里头的人,也不能随随便便地雇,万一也是江二爷的眼线怎么办?
而她初来乍到,却没个特别亲近的人也没有,能放心找谁呢?
孤身一人无亲无故,也是苦恼!
“蝉娘子啊,今儿掌柜的,着我给您赠送的这盏点心儿,是糯米糕,快来快来!”
厢房的门被敲响了,未见其人先闻其身的,是陈大娘。
“进来吧进来吧!”林幼蝉将乌木匣子一盖,推到了一边,看着碗碟里红白相间的糯米糕,忍不住搓了搓一双小手,眯起的眼睛弯得似月牙儿。
“怎么万掌柜还跟我这般客气!”
“嗐,还不是因为蝉娘子您啊,那日那般利索地将徐公子的腿给治好了,也免得外头别家客栈以为我们万家出了事伤了人,把人给摔瘸了,晦气。”
林幼蝉笑了笑,走去窗前的架子盆便净手,打算好好品上一品这新鲜的糯米糕。
这两日来,那万掌柜可是赠送了不少不用她花钱银的小糕点,不多,也就两三块,但胜在精致,味道也好,怎能不让人欣然接纳万掌柜的一翻苦心。
“哎,我说,蝉娘子啊,您是只对治腿伤,很在行?”陈大娘问。
“一般般吧!”
林幼蝉用筷箸夹了一块糯米糕起来,咬下去便拉扯了一番,吃进嘴里,软糯甜口,好吃!
“那,若是腿折了有一段时日了,却快变瘫子那种,您治没治过?”陈大娘讷讷地问。
林幼蝉惊奇,等吃完一件糯米糕,放下筷箸,才问:“陈大娘认识的谁腿折了?还是你家的谁?”
陈大娘手一摆,“不是我家的谁,是住我隔壁的一位小郎君。”
“哦,年方几何?腿怎么折的?瘫多久了?”
“也便十七岁多,腿啊,是跟人蹴鞠的时候给伤的,这事儿,都快过一个月了,请了大夫,也用了药,就是没见好,还整日卧病不起呢!当初那大夫说,那小腿的骨接上去敷了膏药就能好,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了。”
陈大娘拿自己的左腿来比划,又叹了口气,瞧了一眼抓紧时间吃糯米糕的林幼蝉,“蝉娘子啊,您治腿那般厉害,能不能帮咱们邻居瞧一瞧?”
那日陈大娘见着摔下来的徐攸,腿还是汩汩流血的,等她听蝉娘子使唤端来热水时,刺透腿的烛台已经挪走了,再见着蝉娘子不怕血腥,干净利索地处理了那伤口,很快缝合起来,原本看着骇人以为要断的一条腿就处理好了,亦是一时看傻了眼。
那徐公子的伤,看起来明明比她邻居家的姜小郎君那时伤得更重一些,可才过了三四日,听送水进徐公子厢房的小厮说,那徐公子已经可以扶着床沿慢慢走动了。
陈大娘亦是亲眼所见,徐公子出来透气时,便由书童搀扶着到二楼游廊的。
旁人问徐公子,徐公子亦自觉那腿处理妥当,能好起来。
既蝉娘子能治好徐公子,怕是亦能治好姜小郎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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