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柳啊。悄悄告诉大家，本书首发，想更快阅读，百度搜索就可以了。”宋清坚持不懈地说话，要把穆柳从遥远的走神中拉回来。
“所以这三年来，阳阳一次都没出过房门。
“不，他出过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上一次……自杀的时候。”
果不其然，宋清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转过了头，穆柳知道，她肯定是在哭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穆柳冷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竟有一种帮秦子阳报复了谁的错觉。穆柳一直都知道，自己很擅长说伤人的话。穆柳很少听秦子阳聊起母亲，她知道，秦子阳的父母早早离婚，去了国外定居，只是每月按时打生活费，从未回来看过他。穆柳心中有一种认知偏差——即无论她说多么残忍的话，宋清最终都能消化排解，这应该是时间给予人类的特殊能力。可是她看着宋清的背影，孤独可怜地抖动肩膀哭泣的时候，她觉得不知何时，自己已变成了蛊毒，在被恨意的血养肥之后，终于狠狠地朝那些无辜的的人张开大嘴咬下去。
可是又何必呢，无论宋清这个母亲做得陈不称职，审判者都不该是穆柳。如今斯人已去，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人生至痛的事，这样想着到嘴边的狠话就没有说出口。只是坐在那里，任宋清把她的手揉扁了搓圆了，看着那张柔和的脸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。秦子阳长得好像更像妈妈一些，特别是眼睛和脸部轮廓。回过头来又想着，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自己，穆雨会这样吗？眼角湿润，因为不受控的眼泪。还是心中长出一口气，终于没有人再跟自己作对，终于拔出了盘旋在心底20多年的一根刺。
“阿姨你不要太伤心了。”穆柳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憋半天说出一句这样的话。
穆柳的回应，让宋清立马忘掉了刚刚的残忍，她拉住穆柳，急切地想诉说些什么。
“让你笑话了，小柳。阳阳从小就很听话，从不胡闹，更别说提无礼要求了。我以前总觉得这个孩子乖，现在才明白，是我这个做父母的太胡闹了，这个孩子才不得不提前学会懂事，是我们逼迫这个孩子提前成长。我这个当人父母的太无能，才养出只会乖巧懂事的孩子。”宋清掏出手帕，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，挤了个凄凉的微笑，放慢了速度哽咽地说道，“以前无论我说什么，他都说好，无论我提什么意见，他都同意。他什么都说好，什么都说好，我一直跟别人炫耀，这个儿子既省心又懂事，我几乎从没有为他操过心。春节忘记祝福，生日忘记电话，有时甚至会忘记按时打生活费，世上应该没有比我更不负责任的妈妈了。”宋清低着头，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，“原谅妈妈，原谅妈妈。”。
穆柳的手轻轻拍了怕宋清的肩膀，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，她在宋清的脸上也看到了一丝落寞，“我叫他跟我一起去澳洲，那是他唯一一次说不，他说更喜欢国内，不愿意走。但我心底也知道，他是不想给我添麻烦，可他怎么可能是我的麻烦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？穆柳对宋清的话并没有很认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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