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斯对中餐不是很了解，所以最终点菜大任还是落到白染身上。
白染象征性的问了句宫烨：“不知道宫总想吃什么？”
宫烨淡声：“随意，你知道的，我不挑食。”
并不是特别暧昧的一句话，却偏偏又像是饱含深意。
白染脊背噌地麻了一下。
低头忙不迭撇清：“宫总说笑了，您的口味，我哪里清楚。”
然后翻了翻菜单，冲身侧服务生报了几个菜名。
阖上菜单，表示就这些以后，白染微笑着冲宫烨和路易斯道：“不知道两位喜欢吃什么，我就随便点了些特色菜。”
“考虑到路易斯先生应该不能吃辣，所以菜色都比较清淡，宫总应该不介意吧？”
宫烨调整了下坐姿，似笑非笑的睨着她：“不介意。”
“白小姐实在是太贴心了！”路易斯很感动，又有遗憾，“白小姐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吗？”
白染笑了下，起身：“抱歉两位，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说完，起身离开。
路易斯扭头笑盈盈看向宫烨：“烨，你和这位白小姐，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宫烨修长的腿翘起，最失礼的二郎腿都被他做得自有一股优雅：“我是她老板，她是我下属。”
路易斯翻了个白眼，他信了他的邪。
白染从洗手间出来，正在洗手池洗手。
兜里的手机响了，她扫了眼来电，按下接听：“喂。”
简安前几天去出差了，回来就听说白染独立操作m＆c提报的事儿。
想到宫璟泽那不靠谱的东西，她有些担心，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：“染染，你提报结束了吗？结果怎么样？”
白染偏头，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，抽了张擦手纸擦拭手上的水。
“结束了，等着那边确定合同细节就签。”
简安一愣：“你居然成功了？”
这个“居然”稍微有点扎心。
简安说完自己先反应过来，紧接着解释：“主要是宫璟泽煮熟的鸭子都能作飞了，我还以为对方肯定对你们生厌，别的不说，知道你是他未婚妻估计就第一个涮下来了。”
“没想到，最后居然还能选你。”
“这m＆c负责人心胸开阔啊！”
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白染把擦手纸扔到垃圾桶，犹豫了下，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惑。
“宫烨……把我的方案提前发给了m＆c的负责人路易斯，”顿了顿，才问，“你说……他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简安噌地坐直了身体，顾不得自己还在办公室，失声叫了出来：“你说什么？是宫烨帮的你？”
“你小点声。”白染将手机拿离耳边一点。
简安反应过来，抻头看了眼办公室外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她这才松了口气，起身把门关上，放低音量。
“具体怎么回事，展开说说。”
语气像个在瓜田里疯狂吃瓜的猹。
白染有些无语：“展不开。”
她自己都一头雾水，根本不清楚。
“姐妹，别抠，好东西要分享。”简安以为白染故意隐瞒，或者不好意思。
但白染叹了口气，语气加重：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像是生怕简安不信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你也知道那人有多疯批，行事向来没章法。”
“我估计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未必完全清楚他的心思，更何况是我。”
她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
简安一想也是，宫烨是真……深不可测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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