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素娥和冯春的家庭并不像村民嘴里传的那样不堪。
于素娥与冯春结婚多年,虽然一直都无所出,但是冯春并未因此就苛待于素娥。
在于素娥嫁给冯春之前,冯春可是上冯村出了名的老实汉,任凭谁都能从他身上捞点油水,所以即便冯春祖上有两亩私田,但日子也是过得捉襟见肘。
不过冯春也因此在村子里混了个好名声。
于素娥嫁过来之后,她泼辣厉害的性子叫村民们望而却步,甚至每每要经过冯春家门口时,都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欠着他们家东西。
有了这么个媳妇,冯春也就成了村子里茶余饭后的闲话,渐渐地越说越不堪。
冯春的名声虽然坏了,但日子却慢慢好了起来。
几年下来,冯春家里不仅有鸡有鹅,今年年初还添置了一只小羊羔。
但是即便是富足,就凭着没有孩子也一点,于素娥和冯春就没少被村民们议论嘲讽。
于素娥才不管这些,想着,那些闲得肉疼的蠢货们乐意嚼舌根就嚼去,她自己只管帮冯春把家守好就行了。
日常在家,于素娥并不像在外面这样泼辣厉害,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,那样的泼妇行径全是演出来的,为的是自己专心过日子罢了。
回到家中,于素娥瞧见冯春自己闷在椅子上,连灯都不点,便知道冯春铁定是觉得自己刚刚给他丢了面子。
于素娥才不管他,先点了油灯,再给自己倒了杯茶,咕咚咕咚灌了进去,才说道:“偷鸡摸狗的事,要是去报官,最轻也给他流放了,我这样已经是很给他家脸面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冯春只说了一个字,再就是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于素娥一点都不忌讳:“不过是不知从哪里迁过来的客户(北宋时期根据拥有田地的情况分为“主户”和“客户”),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背着官司,谁知道是不是干净的。瞧瞧你这样,倒像是讹了你家亲戚似的,是他吃了咱们家的鹅,你难不成是觉得咱们欠了他家的不成?”
冯春满面愁容,眉眼之间都是难做的神情:“祝余亲自过来与我们说清楚缘由,怎么就成了偷鸡摸狗,你说话就是难听,不怪十里八乡的都躲着我们。”
“呸,我巴不得他们离我们远远的,省得一天天就知道惦记我们的钱粮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又背着我给村头的王城送了钱,我告诉你,王城不是个好东西,你以后离他远点。你不过是老黄牛反刍,自己是啥草包应该很清楚,凭我们有多大的命,能挣出这一个村的吃食去。再说了,徐嘉荣那个破锣嘴说是咱们的鹅咬他,就是真的了?放他娘的屁,如果真的是失手,打死了给我送回来也算完了,偏巧他还拿回家炖了,这样撒谎又作恶的王八羔子,亏你是眼瞎了还替他说话。”
“我说不过你。骂也骂了,气也撒了,他们家初来乍到不容易,你可别揪着人家不放。”
“我这人最讲究一个公平,他不欠我的了,我自然也不再去招惹他们,谁喜欢搭理那起子臭货呢。”
冯春嫌于素娥说话太难听,再不愿意多跟她多待片刻,起身去院子抽烟纳凉去了。
于素娥取出怀里的那一袋子钱,借着油灯数了个明白才罢。
徐嘉荣的熬夜习惯在穿过来之后慢慢消失掉了,收拾完床上的铺盖,坐在窗前发了会呆便开始犯困。
见祝余没有进屋的打算,徐嘉荣也不好意思去催,去小屋里取出晾着灯芯草的笸箩,借着微弱的灯光给灯芯草剥皮。
灯芯草是用来做灯芯的主要材料,徐嘉荣总嫌之前的灯芯不够干净,灯火跳来跳去,所以亲自做的时候便格外细心。
因为草径很细,徐嘉荣的指甲又短,所以不得不借用大剪刀宽厚的刃来挑,剥了半天,不过才有了三五根的样子。
再抬头时,徐嘉荣只感觉肩膀沉沉的,眼皮也是重得很,这才起身去了院子。
目前徐嘉荣还分不太清楚时辰,只看着月亮挪到屋头偏西的地方去了,且更朦胧了。
村民们大概是都歇下了,除了蟋蟀和不知名的虫子交替叫着,再就是祝余做活的声音。
徐嘉荣站在旁边看了一会,看着祝余将最后一节竹片编进竹桩里,才缓缓开口:“时间不早了,睡觉去吧。”
祝余点点头,嗯了一声。
“洗衣服的水给你留着呢,你洗好了脚再进屋。”
“嗯。”
说罢祝余先过去洗了手,再脱下鞋仔细洗脚。
祝余之前一直都是干苦力,虽说洗过脚,但并不是每天上床都会洗。他不理解为什么徐嘉荣每次都会催着自己洗脚,但他并没有找徐嘉荣问缘由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便是徐嘉荣叫他做什么,吩咐他怎么做,他就全照着徐嘉荣的意思来。
正屋里这张床是祝余给徐嘉荣用竹子打的,因为祝余知道徐嘉荣喜欢睡大床,所以这床确实比以往人家的都要宽敞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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