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解裴玹的外衫,想扶他躺下,手一碰到裴玹的衣带,裴玹身体便颤得更厉害,连浓密的眼睫也跟着轻轻颤抖。
他好像很不愿意又无力抵抗,但还在竭力反抗的样子,再加上他又实在秀色可餐,谢照熹心头顿时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。
错觉,都是错觉。
谢照熹清了清嗓,解释道:“我是想帮你脱了衣裳好让你躺着,可不是占你便宜啊!你要是不乐意,穿着衣裳也可以。”
他如白瓷的手打着颤,想把谢照熹的手推开,可不知怎么的,他一碰到谢照熹的手背,又把她的手给握住了。
他的手是真的很烫,像冬天里的汤婆子似的,熨着她的皮肤。
裴玹面色似痛苦,呼吸愈发沉重,他终于开了口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多、谢、请、回……”
谢照熹觉得好笑,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呢,她怎么回去?而且他还中着毒呢,她怎么放心回去?
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裴玹却不让,不仅不让,还当宝贝似的揣进怀里,提防别人来抢。
谢照熹的手就这么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待在裴玹的怀里,她的掌心还能感受到裴玹的衣裳又湿又软,冒着湿热的水汽,大概是出了很多汗。
谢照熹见他不适,语气缓和许多,耐心地解释:“我去叫温永来照顾你,再去给你请大夫。”
裴玹没有松手,他摇了摇头,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臂膊上,舒服地喟叹一口长气,喃喃道:“不要,我是中了药了。”
他身上烫得很,身上的气息不再清冽,热得像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烘干,热度透过衣料和皮肤直传到谢照熹身上去。
联想到抓他的人是丹阳长公主,她一下就反应过来,裴玹中的是春,药。
他平日里温润而泽,一副冷静自持恭谨守礼的模样,若非中药,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靠在她的臂弯。
谢照熹只在军营里听人说起过春,药,还没见过中了药是什么样呢。
她低下头去,裴玹眼神已经迷乱,没有聚焦,空茫地看向某处虚空,眼尾晕染绯红,透着几分妖冶,鼻尖挂了几滴汗珠,鼻端呼出的气息一下比一下混浊,嘴唇紧抿,头还靠在她的手臂上无意识地蹭了两下,活像暑热之人在三伏天恨不得抱着冰块过。
原来中了药是这样的。
她曾听说过,中了那种药之后会失去神志,身上十分难受,脑子里只剩下那种事。
中了药的裴玹,会不会还时刻保持微笑装模作样呢?
谢照熹玩心迭起,弯下腰去,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平视,闲闲问他:“你很难受?”
裴玹被迫抬起下巴,视线一经与她对上,若星星之火燎原,原本空茫的眼神聚焦在她脸上,眼中的求欢之意分明,心中的欲也越来越强烈,他痛苦地阖眼,慢慢松开谢照熹的手,想掩饰自己的窘态。。
被点燃的还有谢照熹,她的手没了束缚,鬼使神差伸出去,慢慢揉搓他的脸。
他本就生得白玉无瑕,现在布满潮红的脸如粉色的血玉,手感柔软暖润,吹弹可破,失神的裴玹,是个精致的,有温度的玉偶。
她有点理解丹阳长公主了,不怪她好色,裴玹生得这么好看,就该被亵渎,被玩弄。
怎么她与裴玹来往这么多日,竟没有发现呢?
谢照熹被自己邪恶的想法惊到,她脑海中蓦地浮现上次给裴玹看伤的场景。
年轻清秀,面容白皙的郎君缓缓褪衣,尽管他有意遮掩,谢照熹还是瞥到他洁如冰雪的胸膛,烛火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,她不自觉咽了口水。
她才发觉,原来她对裴玹是有欲的。
食,色,性也。
理学讲究的是动心忍性,谢照熹却于饮食性情上未尝节制,大夫叮嘱她为养伤一年不得饮酒,她却只当耳旁风,日日不曾断过。在性情上,更是不懂什么叫忍耐克制,有火总是当场就撒,从不留在心里,遑论修身养性。
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,所以于欲一物,她何必节制?
师父说:“你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?”
师娘说:“如果你对裴玹无意,就不要去招惹他。”
裴雨晴说:“既然你对他无意,可不可以不要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?”
他们都把裴玹当宝贝供着,把她当想要染指宝贝的烂泥。
让她不要招惹裴玹,她偏要招惹!
反正谢照熹讨不到任何人的好,从来只会让人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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