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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者下意识地拂掉空的手,偏过头,在黑暗中撞上一对被月光照亮的眼。
空什么都没说,他退而求其次,将那只手叠在流浪者的手背上。
“唔,我困了。”
他说完闭上眼睛,不再谈其他。流浪者本想发作,面对一个假寐的人,像撞上软钉子,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堵在喉头,吐也不是、咽也不是。
烦躁是没由来的,回想刚才,空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行,但和上午在厨房时一样,让他无端感到胸口发紧,杂念丛生。
透过对称华丽的窗棱,月亮静静地悬在天上。夜晚很安静,听不到一丝风声,耳畔很快响起了空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,他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?
按照约定,等空入睡他就可以离开这张床,只是被子里的温度令他贪恋,一时半刻倒不想走了。
原来人类的温度是可以传递的。
流浪者不着痕迹地向空的方向挪动,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,棉织品的缝隙被塞西莉亚花的香味填满,一阵暖洋洋的困意袭来,让他眼皮打架。
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好了?
他似乎染上了人类的懒惰,开始有自我放纵的偏向。
他的意识拒绝承认真相,自欺欺人地强迫他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。
比如,空的反应。
从早晨教定委员会的人来访,再到宣读判决、拿走尘歌壶,他的反应都太过平静。在自己提起派蒙时,他更摆出一副笃定的样子,说派蒙很安全。
如此从容不迫、十拿九稳,和那个不明情况就去偷驾驶器的冲动少年完全不一样。
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空呢,又或者说,哪一个都不是?
思考着这些难懂的问题,困倦之意越发浓烈,不知不觉,竟这样一夜睡去。
第二天醒来,流浪者开始暗中观察空。左右待在公寓中也无视,不如趁机多收集一些情报。
可惜,他除了发觉空做饭很好吃,和猪咪很投缘,无事时总爱盯着自己发呆之外,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。
这位王子殿下似是打定主意贯彻落实教定委员会的惩罚,一天不落的完成这一个月的禁闭。并且提前进入退休生活,每天不是做饭就是逗猫。
直到一周后,在某个准备下午茶的午后,他突然轻飘飘来了一句“晚上我要出去”。
怎么出去?要去哪里?
坐在餐桌后看过期报纸的流浪者抬起头。
“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空睁着一双圆眼睛,满脸无辜。
这笨蛋王子虽然不聪明,但应该也不至于傻到不知道门外重兵把守吧?
“...一路打出去?”流浪者问。
“怎么可能?!”空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,“当然是走密道偷偷出去!”
转而笑道,“阿散是打算为了我搏命吗?”
这笑让流浪者很是恼怒,随手抓起一只泡泡桔掷去,被空稳稳接下。
“无聊。”
他起身扯过报纸离开,身后的空剥开泡泡桔喂进嘴里,还吃吃地笑,“阿散给的果然很甜。”
他们在会客厅悠闲地喝完下午茶,看着红日一点点被远处的山影蚕食。直到夜幕降临,空带着他来到地下室,推开一只半人高的木桶,露出一扇破破烂烂的活板门。
板门上的木头裂缝奇多,有些地方已经破开,露出参差不齐的木刺,只能说没被木桶压碎,实属好运。
从木板门下去,先是一段砖土修葺的地道,仅容一人通过,向前走十几米,豁然开朗,来到一处有着弧形墙壁的地下空间,一条快速流淌的地下水从中穿过,一头连接着幽邃不可见的黑暗,另一头连接着一座巨大的通风风扇。
青色的冷光从风扇另一头射来,被旋转的风扇叶切割,一幕接着一幕,像映影的转场。墙壁和地板都是金属制的,上面附着薄薄的水珠,让清脆的脚步声在结束时透着一股黏连的湿润。
这地方怎么看怎么像下水道。
上层区的下水道连接着下层区,北斗所管控的黑市就设在某处交界地带,奇怪,王子居住的公寓怎么会连接到这种地方?
“看得出来你有很多疑问。”空双手背在身后,依旧悠哉悠哉在前面领路,“等到了合适的实际,我会为解释的。”
流浪者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被看穿,他冷哼一声,问,“现在去哪?”
“第一站先去一趟歌剧院附近的小巷吧,就是我们遇袭的地方。”
这几天,空都没有提起这件事,看来他还没那么傻,终于转过弯来,知道该查查那帮人的底细,只是一周过去,是否太晚了?
流浪者正想着如何追查,却听空话锋一转,“得去把驾驶器的钱赔给老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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